「小留學生」,主要是指遠渡重洋的留學生年紀幼小,事實上這些學生的年紀「小」和居「留」困境正好充分反映出所衍生的問題。早期的「小留學生」多半是隻身在美或者是「太空家庭」成員(也就是說家人飛來飛去當太空飛人),也有部分年輕人縱然有家人同行或者親友受託照顧,生活起居和學習仍需自理,高如珊就是在十三歲國中畢業那年,負笈異地來到美國紐約,展開與同儕不一樣的人生之旅。

小小留學生 青春不留白

「其實,爸爸早在前兩年就一直幫我做心理準備,他鼓勵我勇於面對人生不一樣的挑戰,也問我出國讀書的想法和意見,而當真正要出發到美國之際,爸爸其實擔心媽媽比我還多,因為媽媽是個一輩子守在丈夫身邊的傳統女性,離鄉背景對她而言是很大的痛苦,爸爸也要我無論吃什麼苦都要咬著牙撐過去,還要我好好地照顧媽媽。」回想當年,如珊輕輕地笑了。

是的,充其量也不過只是個十三歲的女孩,在媽媽果真不適應當地生活回台灣以後,遠渡重洋、飄泊異鄉的如珊不但要自己面對從來沒遇過的問題,還要適應當地的文化及成長所帶來的尷尬過程。

而她來到的美東紐約都會地區正是小留學生最集中的區域,小留學生集中該區,主要是因為這個地區的華人人口逐年在增加,而且各種相關生活條件和服務環境優越,從單純的就學觀點來看,紐約市的公立中小學和大學院校,對華裔學生申請入學和提供學習專業都較有利。

但孩子所面對的不只是功課而已,他們心靈的孤寂和心理的壓力,有中西文化的衝突和矛盾,也有受到語文限制,對於西方禮俗和歷史文化吸收的速度緩慢並且不容易增加廣度和深度,因此有人開玩笑的說小留學生就像香蕉一樣,外黃內白,什麼也不像。

所幸生性樂觀、熱情有禮的如珊,身邊的朋友絡繹不絕,稍解她思鄉之苦,不過也因著她常常熱情款待朋友,住的房子很快地成為朋友避難、玩樂的地方。

「學校裡有搞幫派的,有的小留學生把持不住加入後再也無法脫身,有一次就在我家公園旁,『呯!』暗夜裡傳出一聲驚人的槍響,草叢旁一個年輕孩子被人發現倒臥血泊中,一槍斃命,而他只是名高中生。

還有同學發現我家太好玩了,沒有大人,她們半開玩笑半脅迫地拿了我家的鑰匙,準備隨時翹課當那裡是孩子們躲避大人的玩樂天堂,又抽煙又喝酒,我敢怒不敢言,因為當時畢竟我只是個女生,一個沒有大人在身旁的小孩…。」

想到這段,如珊仍不禁為自己捏了把冷汗。

直到接受學校基督徒同學邀約到教會後,如珊才漸漸脫離幫派朋友的無形控制,在同學強力邀約出去跳舞玩樂時,尚未受洗信主的如珊還反過來熱情邀請她們來教會,經過一次、兩次之後,她們就與如珊漸行漸遠了。

自小離家的如珊學習了獨立自主也崇尚自由,其間因故與媽媽有五年時間沒有見面與相處,沒想到在紐約住在一起後便問題不斷,鬧到後來兩人差點反目,如珊非常不快樂,但後來還是透過上帝的帶領彼此修復了關係,也因此讓如珊更能體會、了解小留學生與父母之間的種種問題。

大大主作為 為主服事先

「萬事互相效力,叫愛神的人得著益處。」有一次,如珊在一位老姐妹的感人見證中,她終於了解神給她的使命和預備。在東德一個遙遠的小地方,老姐妹關心的是從大陸去的小留學生,他們的生活環境並不優渥,心靈更需有人帶領關懷,此時的如珊不禁在內心吶喊:「主啊!捨我其誰?」是的,相彷的成長環境,所有該流的淚、該受的苦,如珊遍嚐其中甘苦,有誰比她更適合前往服事呢?

明年三、四月,高如珊將放下高薪,拋捨會計師頭銜,自費前往東德服事這群小弟兄和小姐妹,主說:「你若作在一個弱小的弟兄身上,就是作在我身上。」當年的小留學生而今成為學生輔導,如珊期許將上帝的愛早日澆灌在需要的角落裡,她已經在做了,你呢?

(本文整理自劉麗紅製作主持 每週一~五10:05~11:00播出的「溫馨傳真情」節目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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