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國漂亮出擊

前年二月出版的德國外交界代表性刊物《外交雜誌》,以中華民國駐德代表胡為真為封面人物,介紹中德兩國關係和我國風俗民情。更以三頁篇幅、英德兩文並呈方式專訪胡為真,顯見德國對這位外交長才的重視。

這是《外交雜誌》發行四十四年來,首度以中華民國駐德代表及國旗為封面,在中德兩國沒有正式邦交下,該雜誌大幅報導,說明了我國駐德代表處在當地的亮麗成績。

胡為真轉調新加坡履新前,代表處為他舉辦歡送酒會。德國政要和各界貴賓出席絡繹不絕,包含:星國大使、多國駐德外交使節、梵蒂岡大使、聯邦經濟部次長等多位政府官員、基督教民主黨黨團副主席波斯巴赫等七十多位國會議員等,三百多位德國政治、文化、商業界代表出席,中德兩國國旗在柏林洲際飯店會場飄揚,顯示胡為真在任時奠定的穩定成長關係。

德國聯邦議會副議長索姆斯(Hermann Otto Solms)在歡送會中致詞時,感謝胡為真代表多年來以智慧和能力完成全柏林最困難的外交工作,對台灣第一夫人吳淑珍的到訪、以及故宮「天子之寶」展覽在柏林和波昂分別吸引十餘萬人參觀,為兩國關係帶來高潮表稱許。

努力不懈的迂迴建交

胡為真是黃埔軍校第一期畢業、蔣介石的嫡系抗日名將胡宗南的兒子。在國民黨執政時期,曾任「國安局」常務及政務副局長和「國安會」副秘書長等職。外交系統任職多年後,國安局想要一名「文官」,胡為真就此從外交系統轉任國安局第一副局長。民進黨執政後,他轉任「駐德國代表處代表」。背景與經歷,使他深受藍綠兩黨的重視。

胡代表於兩千零一年六月抵達柏林履新,在德任期共三年十個月。當時,德國在國力、經濟上站穩歐盟龍頭的位置。中共對德國花了極大的功夫,全面性和德國合作,雙方領導人公私交來往頻繁,因此德國對於「一個中國」政策執行非常徹底。

他首次拜會德國外交委員會主席時,對方擲過來一記下馬威:「在歐盟國家中,執行一個中國政策,德國可是模範生」。

曾經走過非洲、美洲,胡為真代表夫婦對德國人的直接冷漠印象深刻,夫人林惠英女士提到搬入新居後,積極拜訪鄰居時,對方僅以一句話:「等天氣暖和一點再說」冷漠地回絕。

但是隨著時間和處事應對的互動,胡為真代表夫婦在工作和生活上漸入佳境,交到不少真心知心的朋友,也完成了許多艱鉅的任務。

胡為真印象深刻是求見一位國會外交委員會主席,對方強調,他不相信中共威脅台海安全,結果不歡而散。當他鍥而不捨再次拜訪,特別準備豐富的資料呈給對方參考,並邀請他到家小聚,遂逐漸打破冷漠成為熟悉的好朋友。

次年底,德國總理施若德在北京訪問,並公開宣佈要解除歐盟對中共武器禁運。總理回國後,國會立刻發起一連串強烈質詢,特別是那位外交委員會主席居然率先說明,這樣的宣佈對台海安全、對台灣民主社會會構成威脅。

胡為真就是這樣努力不懈的迂迴建交,和德國官員增進互動,加上禱告求上帝帶領,以致讓政府部門開始同情台灣人士,也逐漸願意伸出援手。

促成中德學經合作

台灣和德國所簽署的學術交流協定也是另一個成功的例子。

今年初,德國的文化教育人士組團與台灣簽訂學歷認證的合作協定,使台灣的大學畢業生到德國可以直攻碩士學位,法官、律師和檢察官到德國,也可以直攻法學博士學位。這個協定中的文憑認證對於許多到德國唸書的學子而言,是實際又重要的雙邊約定。

面對德國極力爭取中國大陸經濟利益的外交環境,胡為真有許多不足以為人知的巧思,其中利用兩國經濟互惠雙贏的角度切入,爭取更大更多斡旋的空間,就是一例。

台北一○一大樓的一萬六千扇窗子、安全系統,是使用來自德國的高科技產品,民眾用的健保卡晶片是東元公司和德國G&D公司合作,高雄捷運也有德國公司的協助等。

針對台灣和德國的貿易夥伴關係,胡為真表示,德國是台灣在歐洲最大的貿易夥伴,而台灣是德國在亞洲除了中國和日本之外的第三大貿易夥伴。中華航空公司去年才訂購了十二架空中巴士。我們視德國為台灣企業前往東歐市場的跳板;在遠東方面,我們則可以幫助德國公司的發展。

外交兼福音使節夫人

胡夫人林惠英女士提到協助丈夫拓展外交工作時,她處處經歷上帝真實的引領。

派駐德國三年十個月裡,家裡訪客簽名簿留下兩千一百多人次的記錄,許多賓客在被宴請後都表示,參加他們的邀宴是一年中的高潮事件。

林惠英曾為了在家中有限的條件下預備宴請四十八位國會高層賓客,煞費心思。為了用餐氣氛有特色有創意有質感,她為此禱告上帝賜下智慧。

派駐德國三年十個月裡,家裡訪客簽名簿留下兩千一百多人次的記錄,許多賓客在被宴請後都表示,參加他們的邀宴是一年中的高潮事件。

結果上帝感動她以白、紅色桌布佈置餐桌。又四處採購食材,製成七個冷盤、五道熱炒,另自製蘋果核桃蛋糕。林惠英說,在小小的廚房裡要完成四十八人的餐點真是不容易,她卻靠著上帝賜下的智慧與力量再次達成任務。

一九七九年林惠英第一次在海外家中成立英語查經班,為了增進同仁眷屬語言能力和認識聖經,並增進彼此友誼、解決生活上的問題。在德國則與美國大使夫人組織了一個小型婦女查經班,並且共同在當地婦女俱樂部作見證。

在生活中林惠英也實踐上帝對人的愛與關懷。如:發現鄰居婦女容貌突然間改變,她關切詢問,才知她的先生無預警地離開,於是邀請她到家吃午餐,關心安慰並為其禱告,陪伴她三年,直到她走出難關。

另一位鄰居婦女,先生離家出走後服毒自盡被救回,林惠英同樣陪伴她並為其禱告,還鼓勵其他認識她的鄰舍去幫助這位婦女,並在她生日時前往道賀。

林惠英以真誠的態度,發揮聖經中愛鄰舍的美德,贏得鄰居朋友的信任,被尊稱為生命的「教練」。

胡為真和林惠英是在政治大學團契裡認識的,當年的媒人是團契輔導、也是現任台北靈糧堂的周神助牧師,周牧師鼓勵胡為真鼓起勇氣追求值得愛的女孩。

智慧父母培育智慧兒女

婚後,林惠英因婆婆期盼他們有四個孩子,雖然在國外生產育子相當辛苦,為了完成婆婆的心願,林惠英生下四個孩子,上帝也成全她的孝心,賜給他們二女二男,朋友直說他們的家庭是「好上加好」。

胡代表的大女兒、大兒子在大學前因為父親工作經常變遷,曾就讀十個以上的學校,林惠英有一次聽到大兒子對姊姊說,他很孤單,因為一個朋友都沒有。姊姊就對弟弟說:「寂寞時就向主耶穌禱告,因為主耶穌是我們最好的朋友。」

不久,弟弟說:「我不寂寞了,我現在有很多朋友。」信仰讓孩子內心篤定,對自己有信心,以致於能吸引許多朋友主動接近他們。

女兒十歲時,學校要她出來競選代聯會主席,指定要用演講方式來競選,女兒徵詢母親對講題的看法。林惠英告訴女兒,只要把過去獲得的獎項講一遍,再將榮耀歸給神。女兒照做,結果順利當選。

老師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家庭教育能教出這麼傑出又謙虛的女兒。林惠英只跟老師表示,她和先生全力以赴為國工作,照顧兒女甚少,並沒有特別的教育,只因家中有基督教信仰,靠著耶穌基督的幫助才能如此。

盡心盡力完成託付

一般人對胡為真代表的評價都是「保守、謹慎」。在國安會時,他藉著外交事務的經歷全力輔佐長官,對自己在國安系統的建樹幾乎絕口不提,謙恭不居的品格讓人刮目相看。

胡為真對過去多年肩任外交工作重擔,他說,每次遇到困境,聖經是他最大的幫助,他在節目中唸著幫助他最多的經文。

如:「我要向山舉目;我的幫助從何而來?我的幫助從造天地的耶和華而來。」、「你卻要囑咐約書亞,勉勵他,使他膽壯;因為他必在這百姓面前過去,使他們承受你所要觀看之地。」

面對兩岸新局勢,政府借重他資深的外交資歷和背景,回亞洲出任新職務,外界對他賦予眾望。胡為真則謙卑表示,面對新的任務與挑戰,他和夫人仍然秉持著以往,靠著上帝以謹慎的態度,盡心盡力,完成國家的託付。

(本文部分整理自魏德瑜主持,每週日21:00-22:00的「佳音會客室」節目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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